法輪功群體的部落化

法輪功群體面臨着「部落化」(Tribalized)的問題。在法輪功主流實踐中以身份區分自己和他者、對外攻擊和拋棄、部落對外界自我標榜、觀察者穿過部落對外界自我標榜這個界面後,會發現內部也是攻擊和拋棄。對真善忍的修煉,被主流實踐中部落化的傾向嚴重侵蝕。 Hillsdale College教授Victor Davis Hanson 說,在以部落主義(Tribalism)維繫的群體中,很難保證宗教的純潔性。部落主義必須訴諸虛構和荒謬的東西來維持自己的地位。部落的純潔性通過荒謬和與衆不同的特點加以強調(你夢中所見師父點化,但我的煤氣罐失火了師父都保護我讓煤氣不爆炸)。 部落主義還讓一些法輪功同修認爲內部的事情是不受美國法律約束的,因爲「那是常人的理」、「心性到位了,師父都保護」。讓同修沒有任何保護進入建築工地從事石棉建築工作和其他危險工作;以及同修的孩子在學跳舞時做危險跳躍沒有得到保護,當場摔斷胳膊,而老師甚至都不知道,到了下午放學,母親接孩子的時候發現胳膊已經變形,纔去醫院,發現胳膊骨折,都是類似的例子。這是極其危險的想法和做法。

Jordan Peterson演講聽後感

《在十字路口》是Jordan Peterson在Hilldale College畢業典禮上的演講,幾乎句句都發人深省。其中有一段和我曾經做的一期節目,《你不爲世界做的一切,都會報應到你身上》,說的是一樣的事情。 Jordan Peterson說,堅定地相信某些和世人常識不符的事情,從根本意義上說,與信仰沒有關係。(超註:比如耶穌在水上行走,聖母無瑕受孕;以及明慧網上連篇累牘的“夢中所見”和正見網上“神奇小故事”,以及硬把一條細絲頂着一個白色細小顆粒物稱爲“優曇婆羅花”——先別說是否是“優曇婆羅”,這個形狀的物體和我所理解的花,不是同一個事物)。 Jordan Peterson認爲能標誌你有信仰的,是在那些地獄般的人生困境中,你有充分的理由向下走,自我放棄,但是你因爲對一些更高存在、更高價值的信仰,向上走。 他說的真是非常深刻。他是給世界帶來向上的可能性的人。 他談到建立親密關係的關鍵在於,不是問「誰是最適合我的人」,而是問「我能給雙方關係帶來的東西是什麼」。 他還講解聖經中著名的「Ask and it will be given to you; seek and you will find; knock and the door will be opened to you」,(請求,就會給你;尋找,就會得到;敲門,門就會開)他說世人聽到這段話,大多是一笑,「世界哪裏是這樣的?!」 Jordan Peterson談什麼是ask,前提是你知道正確的aim,而且是跪在地上願意放棄所有一切做得不對之處,爲了知道什麼是對的——這纔是ask,此時你真的可能得到回答;而不是對上帝說,「我錢包丟了,你幫我找一下」——在法輪功明慧網的文章中,一堆「煤氣罐失火但是沒炸,師父真慈悲」之類的文章,讓人覺得師父是煤氣罐保安員,我覺得不是真信仰,而是假見證。 十字路口的抉擇。 演講一開始,Jordan Peterson從舊約中亞伯和該隱對上帝奉獻的犧牲開始談,一種犧牲是對的,一種犧牲是錯的;聖經中緊接着亞伯、該隱的故事,就是大洪水,Jordan Peterson認爲這是隱喻徹底的無秩序和虛無。整個演講談選擇人生中選擇何種正確的犧牲,最後以正確的犧牲帶來真正的好處結束。最後Jordan Peterson是眼眶溼潤結束的。 Jordan Peterson說,那些只爲自己得失考慮和行動,不考慮爲世界做什麼的人,是在自己人生中創造了地獄,他成爲自己這個小地獄的統治者;上帝提供的悔改機會始終都在,只要悔改,撒旦也會回到天堂;但撒旦在每次十字路口的選擇,都是只爲實現自己的power,從來不考慮serve。寧可以power統治地獄,而不願在天堂serve。Jordan Peterson說,成爲地獄的統治者,比成爲地獄的衆生,更爲痛苦。 這種級別的談話,在法輪功群體中完全見不到。

孩子沉迷電子遊戲該如何辦

我剛出獄時,孩子十四歲,沉迷電子遊戲,在一個不是很好的學校中,學習成績全班倒數第二,家人很着急。我對家人說,孩子玩電子遊戲,因爲在現實中不得志,因此進入電子遊戲的世界;因爲外部世界無趣,而電子遊戲有趣。我幫助他在現實中有能力,和我比打交道比玩電子遊戲有趣,那麼孩子慢慢就不玩電子遊戲了。 讓孩子負責一些事情,是讓孩子成長的重要辦法。這就有兩個走向,一是孩子能負責,那麼他會成長;一是孩子某些時候不能負責,此時他要接受結果,而你要有思路、有能力幫助他面對和接受結果。 你的指令每多說一次,你的威信就下降一次。因此一定不要重複要求,多次重複,是對親子教育的傷害。重點在於:不是反覆要求,而是撤回支持。 此刻孩子從衣食住行玩,要依靠你的事情不止一百件。每件事情都是你撤回支持的一個操作把手。你平常就仔細想,什麼事情可以如何撤回支持,撤回到什麼程度。比如,下一頓飯你只給自己做。因爲父母養育孩子從本質上說,是用自己的生命實踐支撐孩子的生命實踐。至少在玩電子遊戲、不洗衣服方面,我不想用自己的命換你這兩個小時玩遊戲的命。我願意用自己的命,換你玩四十五分鐘遊戲的生命,但不願意換你玩兩個小時。這不是懲罰,僅僅是告訴孩子,父母要活出自己的人生,我們也希望你們活出自己的人生。人生中有責任,完成責任會有收穫,沒有完成會有後果。 不要懲罰,而是撤回支持。這一點很重要。告訴孩子,如果你能自我支撐,你一天玩二十五小時電子遊戲,你可以做。現在你是基於我們此刻解不開的親子連接,支撐你玩電子遊戲。 這些道理平常要自己想清楚,和孩子慢慢說清楚。這來自內省與對人生的深入思考。 我記得好像是柏拉圖的故事,他的奴隸做了錯事,他說,「如果不是我今天生氣,我就會抽你一頓鞭子了」。那時貴族認爲,基於生氣而懲罰,這是不符合貴族身份的。這個故事給我很大啓發。柏拉圖和奴隸之間,是存在一些雙方都深刻認同的道理的,在這些道理之下,展開各自的人生。 怒氣填胸、着急的時候,要用剩下的理性告訴自己:我現在對現狀無能爲力了,因此我用怒氣應對無能爲力;然而,真正對無能爲力的應對,是讓自己有能力。孩子都很聰明,他們已經知道你無能爲力應對了。解決現狀的入手處在於,克制自己反覆說出要求。重複要求、生氣、發怒、懲罰,對親子教育有深刻的傷害。親子教育的能力來自努力內省,找到生命的意義,把意義和尚存的迷惑,都和孩子說,他們會發現真實生命是值得過的,這能從根本上解決孩子玩電子遊戲的問題。因爲玩電子遊戲的本質,是在幾個小時的時間裏,進入那個虛擬的世界而逃避真實的世界。 身體的狀況不要恐懼,要練習直視;直視、看到,然後繼續當下該做的事情,直視自己就是對自己真正的照顧,因爲在這個宇宙中,如果自己不真正地看自己,沒人會真正用心看你了。我理解的自己照顧自己,首先是自己有能力睜眼看自己。

與年輕人談讀書

年輕觀衆: 唉,同学们没有一个不恨读书的,大家都觉得现在学的数理化日常生活根本用不到,学来干啥。   我: 這就是中共應試教育的目的:讓你們恨讀書,恨知識。這樣想的人,已經是教育制度合格的成品;其重要特徵是,不願也沒有能力造反了,以爲抱怨學校已經是叛逆。實際上真正的叛逆,是獲得他們阻隔在你靈魂之外的知識、能力。   年輕觀衆: 超哥,你智商很高。像普通人或是笨一点的……意识不到,或是意识到了也做的很慢很难。   我: 我智商高是叛逆的結果,而不是原因。因爲我叛逆了,努力追尋、讀書、練習,才有了此刻現狀。不要甘於當奴隸,而後把一切無能都說成「師父會安排」。   年輕觀衆: 我当时就是找不到读书考试的意义,所以选择随波逐流。我不明白考高分,那么努力学习意义何在?   我: 考試的意義在於,你在集中營中學會快速擰螺絲,不是立刻被槍斃,以後還有越獄的機會;讀書是另外一回事。我讀這些書,幾乎沒有學校教的。實際上學校儘量避免提及這些。不然你被喚醒,就是強大的叛逆力量。讀書,一兩年之內你就會有收穫,思考、看問題,都逐漸有脈絡;三五年,你的談吐會變;七八年,你的相貌氣質都會變。

學習漫談

(感謝鍾靈摘要) 儒教國家的升學體制不是讓你學會知識的,從本質上講是把奴隸分層的。教育體制用考試讓你過不去。考試不是讓你發現你會什麼,不會什麼。它有一種專門的名字,叫淘汰性考試,是專門往下砍人的。 壞教材有一個特徵,就是只教技巧,不教原理。你怎麼去思考,怎麼用數學或物理作為描述世界的一種工具。這個東西它從來都不教你。這個東西一旦教了你,你可以變得很強大。 壞教材還有一個特徵是只談技巧,不談概念。壞教材在講現在的這些道理的時候用到了以後的一些概念和原理。這也是壞教材的一個重要特徵。正因為如此,它才把你限制在當時當地教給你的那些技巧上。離了這些技巧你馬上癱瘓。 好的教材其實都是來自西方,你英語不好更吃大虧。翻譯過程中的錯誤構成了你對知識了解的間隔。 社會上流傳很多理工科學生的笑話,這是教育體制有意地塑造這樣的人。它要提純出高等級的奴隸,只會操作機器,而不會思考。 在這樣考試體制下培養出的人,他可能是受害者,同時也是傷害者。他對比他弱的人,就是一個傷害的狀態。人與人之間是一個相殺的關係。我得把你推下獨木橋,我才安全。 人在社會上,你真正的感受到安全和接納,是周圍的人理解你,接納你,而且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心裡有共鳴。教育體制切斷人和人之間的連接,把人和人變成原子化的互相競爭的關係。這是扭曲人性,對社會害處很大的一種塑造人的辦法。 如何從壞教材中學出真知?你永遠不要被考試驅策,要被問題所引導。要抱著一個好奇的心,觀察這些東西是怎麼影響世界的,是怎麼解決問題的? 人不是靠你學的知識,和你用知識掙的錢來支撐你的。我覺得,人的生命是靠你和世界的連接來支撐的。你如果完全被刑賞兩端驅策,你會時時處於一種害怕,與世界隔離的狀態。如果你用一顆天真的心觀看和領悟這個世界,萬物是一體的,這是我與這個世界達成連接的過程。 在教育體制中,讀到碩士博士是一種成品,有效地訓練出你不讀書不思考也是一種底層的成品。真正的反叛不在於做和它相反的事,而在於超越它。 你把你曾經經歷的缺憾,通過自省、昇華,你得到它,然後幫助那些值得幫助的人,我覺得這樣就是一個有意義的人生。  

回答有關讀書的問題

有朋友問: 每次看完您的文字及下方评论,都有收获,我在自我教育,以前这些都没听过~眞心谢谢了;您说【多讀書,多思考,少爭論】(我忘了是不是您說的了?)读书是很重要,我的问题是:如果自由看书时间是一定的,我怎么分配看大法书和常人书的比例呢?不是有句说“装的越多变化越快”吗? 我的回答: 很好的問題。 我讀書,是因爲內心的使命感。除了爲家人負責,這個世界需要我作爲修煉人,能站住腳;我們的下一代,需要看到我能站住腳;我們的同修,也需要我。 凡事從自己得失出發考慮,能離神更近嗎?很多這樣想的同修,在實踐中離神更近了嗎?我看到有的人家庭關係,親子關係存在問題。看常人書和學法並不矛盾。之所以有人覺得矛盾,我覺得是因爲自己患得患失的緣故。 ————————– 自己多讀書。一定要多讀書。 不要聽那些人告訴你,光讀大法的書就可以了。 中共建政,斬斷了中國人多少代的傳承。重要的就是不讓中國人讀書,法輪功話語包裝的讀書無用論可以休矣。 ————————- 我在自己談教育的專輯中,反覆說過,重要的是自我教育,而不是改變孩子。 自己回顧過去一年,有何長進;回顧過去三年,有何長進;回顧過去五年,有何長進;回顧過去十年,有何長進——自己是否走在正途上了,比孩子是否走在正途上了,更值得問自己。 對孩子,一定不要拿法輪功的詞語,作為強制孩子的手段。太多同修的孩子離開修煉,我覺得和他們用法輪功強制孩子有很大關係。就是拿大法包裝自己的控制慾。比用師父法像辟邪還要糟糕多了。 自己在修煉中向內找,和孩子說自己心裡的所得,以及心裡的迷惑;和孩子說自己的成功,交流自己的失敗。幫助孩子成長的同時,他會是你人生永遠的同行者。

識字的文盲

多讀書,多思考。否則就會成為識字的文盲。隨便挑一個有關政治,經濟,金融,稅收,財政,思想,歷史等等內容的電視節目,看30分鐘,然後看看自己能複述出來多少。識字的文盲,是現代人普遍面臨的窘境。因為他們被衣食住用吸引,被生活壓力驅迫。自己也從來沒有想深入思考,關心長遠未來。不管你說什麼“救人急”,不讀書,你為自己和下一代選擇的人生,就是北京天橋撂攤賣藝、拉車的駱駝祥子的人生。區別是,他們不得已,而你主動選擇。你搬到“山下”買房也沒用。皇城根下的老北京見過沒有?從祖爺爺到重孫子,十幾代的胡同串子,永遠起不來。 法輪功群體的主流話語,有濃厚反智傾向;法輪功同修很多存在孩子的教育問題。 責備報火警的人,是人性的弱點。

真實清晰的語言和思想

交流時有人提到,自己有件事不知道是否需要和經理說清以避免誤會。一位同修說:“和他說清楚,堂堂正正,怕什么!”我說,“一個字也別說,堂堂正正,怕什么!” 我進一步指出,如果“堂堂正正,怕什么!”這七個字、兩個標點,被用在意思完全相反的兩句話中,都能說通,那他們在這兩句話中的意思,不應超過“哼!”“哈!”“嘿!”區別是,你用“哼哈嘿”結尾,不會使你認為前面的話,說的“在法上”,而用上面那七個字、兩個標點,卻會使人產生這一錯覺,即自己說的話“在法上”,或者是“在法上認識法”。 其實同樣的討論發生在十七年前。那時,我在法輪功群體中普及加密通訊的辦法。有同修質疑,法輪大法是最正的,法輪功的一切都是公開的。堂堂正正修煉,為什么要加密?我說,對,所以我堂堂正正加密。 “堂堂正正”四個字,用于上面質疑-反駁,意思完全相反的兩句話中,都能說通,這四字,在這兩句話中的意思,也不會超過“哼哈嘿”。 那么“堂堂正正,怕什么!”或“堂堂正正”,就毫無用處了?不是的。詞語的含義,是他所在的上下文(又稱語境,context)賦予的。沒有上下文,詞語本身的含義,是不確定的。下面我舉個例子。 “親愛的,是我。”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請看下面兩個場景。 黃昏降臨,萬家燈火。妻子精心準備了晚餐,美麗的桌布、精致的餐具、搖動的燭光。丈夫在下班路上,去花店選擇玫瑰。電話響了,丈夫的聲音在里面說,“親愛的,是我。”這句話充滿愛意。 黃昏降臨,萬家燈火。一位臉上帶著隱約傷痕的女人,和六歲的兒子在空蕩蕩的小公寓中吞著冷pizza。這位女人從家暴中逃離,輾轉幾個城市,逃亡一個多月,避開威脅她和孩子的丈夫。電話響了,丈夫的聲音在里面說,“親愛的,是我。”這句話充滿恐怖、威脅。 句子的意思,是語境、上下文賦予的。把句子放在不恰當的上下文中,有如下幾種危害。 首先我們會欺騙自己。語言是呈現思維的工具。我們在思考時,首先是面對自己,呈現自己的思維。如果錯誤使用語言,我們會呈現給自己虛假的思維。比如,認為自己“在法上”,其實也許不是。 其次我們會欺騙別人。 再次,我們會把“堂堂正正”這四個字糟蹋了。因為我們把他放在不適當的語境中。中共治下我們看到很多這樣例子,比如“小姐”一詞的遭遇就是如此。 我們學法,到底是自己同化法,還是象用舊報紙一樣用法中的詞句,包裹我們油漬麻花的想法遞給別人,讓別人吞下去?真實清晰的言語和思想,讓我們真實地面對自己,尊敬法。 最后,用一個例子結尾: “做好师尊安排的三件事,一切都在其中,珍惜时间,万古不再。与三件事无关的,与救度众生无关的,不听、不读、不看、不扯、不理。勇猛精进,庄严殊胜的一切就在眼前。” “別聽他瞎扯”五個字足矣。或者,“別聽虞超瞎扯”六個字足矣。 放過這些高尚的大詞吧。讓他們去自己該去的場合,不要支使他們做我們安排的私活、雜活了。他們也是有生命、有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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