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變遷與真假藝術

氣候激進人士把手用膠粘在烏斐茲美術館波提切利名畫《春》的保護玻璃上,抗議世界使用天然氣和煤。 超註:氣候激進人士寧可把手粘在波提切利名畫的保護玻璃上,也不粘在古根海姆的金馬桶上,可見藝術就是有真假之分。 新聞鏈接

亞馬遜版本魔戒與部落主義

這是亞馬遜prime video版本的《魔戒》。 黑人被這幫政治正確者如此操弄,前景悲慘。 Victor Davis Hanson寫的《Dying Citizen》中詳細分析了部落主義。這個詞相對的是公民身份。部落主義說的是,忠誠的對象從憲法變成膚色、性別、種族…… Victor Davis Hanson精闢地分析,底層走向「憲政出現之前」(pre-constitutional)的部落主義,精英走向憲政之後的全球政府。上層精英有意推動底層民衆的部落主義,因爲失去對憲法的認同,纔方便使用利益分而治之。

記得雙肩後展

在Costco迎面遇上華人一家三口。我從他們的神情、氣質、身材判斷的。父親三四十歲,斜視一側,神情氣質像是痞子;兒子十三四歲,眼神外露僵硬。我低下眼光從他們身邊過去。取出手機,給兒子打電話,告訴他我遇上的父子。我感謝他沒有變成那個兒子的樣子。我問他,「記住挺胸了嗎?」他說,「我挺胸抬頭」;我說,「記得雙肩後展」。

男女關係中的自我評價與期待

2012年我出獄後重新上網,從臺灣朋友那裏獲得了不少關於男女關係的描述,如「工具人」、「仇女」、「仇男」、「竹科男」、「回收業者」、「安安,給虧嗎」等在某些場景中一針見血的短語。 我有兩位男性臺灣臉書朋友,他們都認爲自己長得難看,或是身高不令人滿意。有時會在臉書帖子中爲此相當煩惱。兩人都稱不上「難看」,其中一位我覺得可以說長相順眼。而且他們都健身,其中一位身材相當不錯,還在健身方面給我很多有價值的建議,我很感謝。他們給我印象很深。原因是:他們對自己的看法和我眼中的現實相差實在太遠。其中一位朋友,在我和他的私信交談中,我說,「你的長相說不上好看,但也並不難看。我不知道是否周圍有人這樣說你,如果有,他們在操縱你對現實的認知,故意貶低傷害你。」 在給這兩位造成很大煩惱的如何建立男女關係上,我有些零散的想法,說出來也許能有所幫助。 我覺得問題不出在男女關係上,而是此前父母、老師、同學對自己貶抑摧折太甚,在當下最需要被認可、接納的求偶場景中,這種被評價的處境,蘊含過去太多沒有化解的摧折。從小到大的痛苦無助,以這種自我摧折的方式再次出現。而且不但自己這樣評價自己,這種評價的主體,外化到自己希望得到其接納的女性身上,認爲她們是這樣看自己的。但這不是現實。 過去在傷害自己,現在自己在傷害自己,看到你有這個弱點的人也可能趁機用語言傷害你取樂。在這樣的複雜傷害的場景中,「工具人」、「竹科男」 、「仇女」這個話語體系,幾乎無法描述現實。而你的觀察與思考,如果沒有合適的語言承載,你就無法看到現實。只有看到現實,纔能改變現實。因此先改變你的語言。 人與人相處,非常核心的一點是,你能給對方什麼。而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要問,你能給自己什麼。你給不了自己的,你沒法給別人。你需要給自己公平、清晰地觀照。很多時候,安慰不是最重要的,看到真實、說出來是最重要的。你有照顧自己內心的實踐,你就能幫助別人自己照顧好她/他的內心。沒有人願意殘廢趴在別人背上,你幫他/她獨立行走得到的感激與愛,一定多於背着她得到的感激與愛。因此就更長久。因此你要照顧自己的內心。 很多人希望找到漂亮/帥的,體貼有情趣,經濟條件好,並且一直忠誠的人。我覺得有個問題他們從來沒問過:如果你現在已經得到漂亮/帥的,體貼有情趣,經濟條件好,並且一直忠誠的人,你要和她/他過什麼樣的生活?我覺得你找到她/他之前就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因爲她/他很可能想知道。你可能說,那我就和她/他一起吃喝,每年出國旅遊。你可曾問過,她/他爲什麼會對你忠誠?你說因爲她/他愛我。我覺得未必。很多時候,對你忠誠,與你的關係少,與她/他自己關係大。她/他不願意不忠誠。因爲他/她看重一些高於你們之間關係的價值。你們之間的關係,無法獨立存在,人與人的關係是果實,樹根是人真正認同的價值。那些價值,你在想得到一直忠誠的人之前,你關注過嗎?如果沒有,你關注的最重要的價值是什麼?你只能得到你認爲最重要的價值上長出的果實。如果你關注的就是吃喝、旅遊,那麼「工具人」、「仇女」、「仇男」、「竹科男」、「回收業者」這些短語,就是你會經常用到的了。

想和十二歲的我說的話

如果我有機會和十二歲的我說話,我會告訴他一個安慰人心的事實:人一定會死,因此你不會永遠苦惱;我會告訴他,人生的場景說變就變,而且永遠不會重現,因此更勇敢一些,更善良一些;周圍的人和事都會離開,因此要找到內心篤定的自己,找不到的時候,耐心等待。 十一二歲的時候,我多次問媽媽,「人爲什麼活着,活着有什麼意思?」媽媽困惑擔心,說,「我二十幾歲的時候,覺得前途充滿光明,你這麼小,怎麼有這樣的想法?」我問媽媽,「媽媽,你活到現在,得到什麼了?」媽媽沒說話,但後來多次告訴我,我的問題,讓她對過去人生的看法,整個感覺都變了,覺得自己真的什麼都沒得到。1994年,媽媽帶我去天津,開始修煉法輪功。

小時的理想和實現後的理想

四十多年前,我大概八九歲。我大姐在人民大學信息系上學,就是後來的計算機系。她帶回家的計算機紙帶,IBM PDP 11的卡片,給我講的種種名詞如「軟件包」,我覺得非常新奇。五年級時寫作文,《我的理想》,我說希望熟練使用計算機,並且在計算機前工作的時候,喝咖啡。十二歲的時候,我發着高燒,衝風冒雪騎着自行車去清華大學學習BASIC語言,是我大姐給我報名的課外課程。 現在我五十歲了,在大型項目中用的都是享有盛名的工具,最先進的時髦玩意兒。和洋人開會,說英語。「中老年人不熟悉3C」,對我來說是另外星球的傳聞。不過手機我的確不太用,不是因爲不會,而是因爲安全考慮。 但我小時不知道,這種生活沒有新鮮感而且很累。在鏡子裏看未來和生活在未來,相差很遠。 對了,我的桌上現在有咖啡,現磨的,不加糖。濃香滑潤。

%d bloggers like th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