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自焚僞案的再思考

我覺得法輪功方面應對天安門自焚僞案,更好的方式是,首先表示對死者的深切哀悼,這一點非常重要;然後是就事實提出問題。我們當年的做法,一上來就激烈否認這些人是法輪功學員——對手貼標籤,我們撕標籤 。這樣做非常被動。二十二年來,我們做的主要的事情就是撕掉對手貼的標籤,這也許不應該是唯一的或者主要的做法。這樣做,等於是用對手的攻擊,caliberate(校準)我們的修煉實踐 。我們的修煉實踐,應當展現生命在修煉中的成長與繁茂。 二十二年來,這世界上說「法輪大法好」的,主要是我們自己——我們自己說自己好,說了二十二年。以至於坊間借用這種表達,有了「索尼大法好」、「刷機大法好」 ,令我哭笑不得。「四二五是道德豐碑」——將心比心,一般人不希望身邊有道德豐碑。你是道德豐碑,我怎麼過日常生活啊。人們希望有人能聽懂自己說什麼,理解自己的處境,知道人生路上有人和自己同行。如果再加上修煉實踐中的僵化做法,上述句子就成了固執的自我標榜。在山谷中大喊,你能聽到迴音;在世間這樣喊了二十二年,迴音都很少。

路透社特別報道 中國的基因巨頭收穫了數百萬婦女的數據

  克爾斯蒂-尼德姆、克萊爾-鮑德溫報道 23分鐘閱讀 路透社)–路透社對科學論文和公司聲明的審查發現,一家在世界各地銷售產前測試的中國基因公司與該國軍方合作開發了這些測試,並利用它們收集數百萬婦女的基因數據,對人口的特徵進行全面研究。 美國政府顧問在3月警告說,該公司(BGI集團)正在收集大量的基因組數據,並利用人工智能進行分析,這可能給中國帶來經濟和軍事優勢。隨着科學確定了基因和人類特徵之間的新聯繫,獲得最大、最多樣化的人類基因組是一種戰略優勢。顧問們說,這項技術可以推動中國主導全球製藥業,也有可能導致基因強化的士兵,或針對美國人口或食品供應的工程病原體。 路透社發現,BGI的產前測試是世界上最流行的測試之一,是該公司的基因數據來源,該公司與中國軍方合作,提高 “人口質量”,並進行基因研究,以應對士兵的聽力損失和高原病。 BGI表示,它儲存並重新分析產前測試的剩餘血樣和基因數據,這些測試至少在52個國家銷售,用於檢測胎兒的異常情況,如唐氏綜合症。路透社查看的BGI電腦代碼顯示,這些測試–被稱爲NIFTY的 “非侵入性胎兒三體綜合徵”–還採集了母親的遺傳信息,以及她的國家、身高和體重等個人詳細資料,但沒有采集她的名字。 到目前爲止,全球已有超過800萬名婦女參加了BGI的產前測試。BGI沒有說有多少婦女在國外進行了測試,並說它只存儲了中國大陸婦女的位置數據。 這些測試對參加測試的婦女來說是一種私人程序,是她們常規產前護理的一個組成部分。但這些研究表明,它們產生的研究信息越來越有效。 例如,BGI的一項研究使用了一臺軍用超級計算機來重新分析NIFTY數據,並繪製了中國婦女的病毒流行情況,尋找她們的精神疾病指標,並將藏族和維吾爾族的少數民族挑出來,尋找他們的基因和特徵之間的聯繫。 BGI積累的產前數據的規模,以及它與軍方在產前和新生兒研究方面的合作,以前都沒有報道過。路透社的評論發現,自2010年以來,該公司與中國人民解放軍發表了至少十幾項關於測試的聯合研究,試驗和改進測試或分析他們提供的數據。 該公司證實,從中國境外婦女的產前測試中收集的DNA數據也被儲存在中國政府資助的基因數據庫中,該數據庫是世界上最大的數據庫之一。深圳市政府和北京最大的國有投資機構於2014年在此入股的BGI公司,負責運營該基因庫。 路透社沒有發現BGI違反病人隱私協議或法規的證據。然而,新華社測試網站上的隱私政策說,當收集的數據與中國的 “國家安全或國防安全直接相關 “時,可以共享。 北京在2019年的一項法規中明確表示,基因數據可以是國家安全問題,而且自2015年以來,它限制外國研究人員獲取中國人的基因數據。相比之下,美國和英國允許外國研究人員訪問基因數據,作爲開放科學政策的一部分。 BGI在一份聲明中說,它 “從未被要求爲國家安全或國防安全目的向中國當局提供–也沒有提供–其NIFTY測試的數據。” 其他銷售此類產前測試的公司也會重新使用數據進行研究。但科學家和倫理學家說,沒有一家公司的經營規模與BGI相同,也沒有BGI與政府的聯繫或其與國家軍隊的記錄。 BGI與解放軍合作開發產前測試的消息傳出後,國際社會對中國利用民用技術進行軍事現代化的審查正在增加。北約警告說,中國的強硬行爲是一個系統性的挑戰,北京因涉嫌在新疆侵犯人權而受到制裁,並在香港加強了國家安全鎮壓。 這些發現爲BGI如何利用龐大的計算能力來解開基因組的祕密提供了新的見解。此前,路透社披露了該公司如何在全球範圍內迅速擴大其基因測序實驗室,並在其他國家的衛生系統中發揮作用,以及它如何與中國軍隊合作開展從呼吸道病原體的大規模測試到腦科學的研究。 路透社的調查還揭示了由谷歌前首席執行官埃裏克-施密特領導的美國專家小組–美國人工智能國家安全委員會(NSCAI)所表達的關切。該小組在3月說,美國應該認識到中國在生物技術和人工智能領域大步邁向全球領導地位是一種新的國家安全威脅,並增加自己的研究資金,以對抗中國國家驅動的努力。 中國外交部表示,本文的報道反映了對美國機構的 “無端指責和污衊”。解放軍沒有迴應。中國已經發布了新的隱私和數據安全法,對個人數據提供了更大的保護,但也允許中國國家安全機構訪問這些數據。 BGI沒有迴應關於其軍事合作或美國稱其研究帶來的國家安全威脅的問題。”該公司說:”在整個測試或研究過程的任何階段,BGI都無法獲得任何可識別的個人數據,也無法將這些數據與個人記錄相匹配。BGI說,事先獲得簽名同意,其數據隱私協議符合嚴格的國際標準。 2016年中國的一項法規要求對中國婦女的測試樣本和基因序列至少保存三年,之後婦女可以要求刪除這些數據。對於海外婦女,BGI告訴路透社,它在最多五年後銷燬樣本並刪除紙質記錄和電子數據。 BGI的一些研究具有醫療效益,而且BGI已經降低了基因測序的成本,因此全世界更多的大學、公司和醫院可以獲得測序技術,這是基因組學領域不斷髮展的一個關鍵動力。遺傳學是對單個基因的研究;基因組學則研究一個人的所有基因,包括它們如何相互作用和環境。 該公司說:”雖然BGI是一家總部設在中國的公司,但我們認爲自己是結束COVID-19大流行病的全球競賽的一部分,也是推動世界各地公共衛生成果的關鍵國際貢獻者,”該公司補充說,它不僅與中國,而且與美國、英國和歐洲的大量學術和研究機構合作。 “走向世界” BGI是大約六家主要的測試供應商之一,這些測試一般被稱爲無創產前測試(NIPT),婦女在懷孕10周左右進行測試,從婦女血液中的胎盤中獲取DNA。其測試在至少13個歐盟國家銷售,包括德國、西班牙和丹麥,以及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泰國、印度和巴基斯坦。它們沒有在美國銷售。 然而,該公司在中國和美國的基因組學競賽中是一個舉足輕重的角色。在其最新的年度報告中,它說它 “一直在努力推廣中國技術、中國經驗和中國標準,以’走出去’”。 喬治敦安全和新興技術中心的高級研究員安娜-普格利西說,BGI的發展是中國政府政策的結果,她在2020年之前一直擔任美國政府東亞地區的國家反間諜官員。”中國國家真的可以在其國家安全法中強迫公司與他們合作,”她說,指的是2017年的一項法律,要求所有中國組織協助國家情報工作。 曾在美國政府從事生物安全工作的Puglisi說:”能夠理解物理特徵與基因的關係–從而弄清基因的實際作用–“確實是基因組學的前沿。 “當你能把大量的基因組數據–包括母親和她們未出生的孩子–與她們的醫療數據和歷史結合起來時,這真的很強大。” 這些數據提供了對外國人口以及中國本國人口的洞察力。BGI用於處理NIFTY數據的計算機指令顯示,除了客戶的遺傳密碼外,它還收集了關於客戶的廣泛信息。根據路透社在一個程序員論壇上查閱的說明,這包括婦女的國家、病史和胎兒的性別。 路透社審查了100多份文件,從研究論文到營銷材料,以確定BGI通過其產前測試獲取數據的範圍,以及它如何在研究中使用這些數據和軍事合作。路透社還採訪了二十多位科學家和遺傳法專家,包括與該公司合作的研究人員,以及在波蘭、西班牙和泰國參加測試的四名婦女。 幻燈片 ( 9張圖片 ) 這些婦女簽署了同意書,聲明她們的基因數據將被儲存並用於研究,她們說她們沒有意識到她們的基因信息可能會在中國結束。例如,其中一位32歲的波蘭辦公室管理員簽署了一份BGI表格,同意將她的樣本送到香港,並保留她的基因數據,但該表格沒有說明這些數據將被保存在哪裏,也沒有明確說明BGI的總部和研究基地在深圳。 這位名叫Emilia的女士在發言時只說了自己的名字。她說,如果她知道這一點,並瞭解BGI二次研究的程度,她會選擇不同的測試。 “她說:”我想知道關於我的如此敏感的數據是怎麼回事,比如我和我孩子的基因組。”在選擇測試時,這可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對我來說是這樣。” 其他婦女也不清楚她們的數據被儲存在哪裏。 美國國家反間諜和安全中心(NCSC)在迴應這份報告時告訴路透社,它對中國政府和公司如何 “收集、傳輸、儲存和使用 “基因數據有 “嚴重關切”。 負責就美國面臨的情報威脅發出公開警告的NCSC在此表示,中國從美國收集醫療數據不僅對隱私,而且對美國的經濟和國家安全構成嚴重風險。 它敦促醫療機構仔細評估與中國公司分享這些數據的風險,並告訴病人他們的遺傳信息的 “價值和敏感性”–以及將其移交的相關風險。該中心說,在中國境外進行NIFTY測試的婦女應該關注允許與中國國家安全機構共享數據的隱私條款。 “該中心說:”中國生物技術公司銷售的無創產前檢測試劑盒具有重要的醫療功能,但它們也可以爲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中國生物技術公司提供另一種機制,以收集來自全球的遺傳和基因組數據。 … Read more

欲爲忠臣孝子而不可得

忠、義、男子氣概在黑社會電影中出彩,原因是公共領域的秩序與道德長久的傾覆與荒蕪,因此忠、義、男子氣概無盡忠赴義之地。 伍子胥的悲劇不在家破人亡、不在被逼自盡,而在「欲爲忠臣孝子而不可得」,在吳楚兩國忠義之心都落空了。生命可以「太山一擲輕鴻毛」,可是爲誰而擲呢?水滸阮氏三雄「拍着脖子」、「這腔熱血,只要賣與識貨的!」說的也是同樣一件事。 伍子胥看到這一點,故此「日暮途遠,吾故倒行逆施」;申包胥也清楚這一點,故赴秦乞師,並沒有說楚國應該救、值得救,而是放聲大哭——爲自己哭、爲伍子胥哭、爲天下胸有忠義、卻無人可托付忠義之心的豪傑而哭。秦哀公感動了,「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他願意試着重建公共領域那個值得爲之盡忠赴義的存在。 我們來到這裏,爲的就是經歷人生,說出這些關鍵,重建公共領域的秩序,讓此後無論豪傑還是普通人,都能過上一個值得用生命去經歷的人生。

寶劍鋒從磨礪出

兒子從美國陸軍訓練營打來電話,簡介在基礎戰鬥訓練第九週剛剛完成的「熔爐」階段,三夜兩天行軍、訓練。比九週前增重20磅,現在體重150磅。在數次訓練中,由於軍靴擠壓,幾個腳趾甲變黑,掉了一個或是兩個。明天就是基礎戰鬥訓練畢業典禮。隨後進入專業訓練,他的專業是Financial Management,財務管理,這是服務營級以上單位的。我覺得武的味道還不夠,但因他入伍時是士兵,因此選擇範圍很窄。未來將考慮以美國公民身份+碩士文憑申請直接任命軍官(Directly Commissioned Officer),屆時又是12週訓練。 同時收到了Syracuse University(雪城大學,敘拉古大學)數據科學專業碩士研究生的錄取電子郵件。這是一所紐約的大學。 兒子又打來八分鐘電話。他說見到各種各樣的人,保守派、耶和華見證人、法西斯分子……還見到一個人,「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因爲內心沒有撐得住自己的東西,時刻尋找外界的關注和評價,但無論外界的關注和評價是好的還是壞的,對他來說都是壞的;隨時準備傷害和他親近的人,因爲只有傷害親近的人,纔能讓他覺得自己是有力量的。」兒子說,這時他纔真正知道,當年(2012年我剛剛出獄時)對他說的那些話有多麼珍貴;他纔真正知道,大法的原則有多麼珍貴。這話兒子反覆說了三遍。 兒子說,他親眼看到我以前多次描述的場景:在艱苦條件下,人們向食物尋找安慰,他自己也曾經吃過多的食物;他看到,在艱苦條件下,人們沉浸於對非常細小的事情在意:得到了高興得不得了;失去了沮喪難受得不得了,正如我曾經告訴他的,沉浸瑣事,爲的是迴避人生中真正重要的事。 兒子說,整個訓練過程,就是安排有序的修煉過程:5月3日到軍營,整整一個月後6月3日被指定爲所在排(Platoon)的領隊(PD),7月1日完成「熔爐」訓練,又是一個月後7月3日,完成了修煉日記,落實到文字。 兒子說,在這個過程中,親身經歷異像和神蹟,有些是可見的如天空中的異像,有些是只有自己心裏明白,「這件事發生不是偶然的,就是神蹟」。「在艱苦中我走到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心裏明白,已經有成千上萬大法弟子走過這樣的十字路口,他們也艱苦過,他們也和自己一樣茫然過,然後我向正確的方向走。」 我問,你說的那個自己內心不能支撐自己的人,他在困難中,你能幫他嗎? 兒子說,正如你以前說過司馬遷(在《報任少卿書》中)說的,「誰爲爲之?孰令聽之?」(你爲誰做這件事呢?你讓誰聽這句話呢?)我幾次張口,都不知從何說起——我是他什麼人,我如何說出口,他又如何聽我的呢?我能做的是,如果我在他旁邊,合適的時候提點一兩句,同時保證自己不受他傷害。 我說,好,如果對方傷害,要給以強有力反擊。但是不要帶着氣恨,反擊後仍然告訴對方,停止,我還是會善待你。 兒子說,參軍的決定非常明智。

要在不怨 給出生機

我覺得人生在童年、少年、青年的時候,基本境況是困難的,風花雪月或者是放浪形骸,很大程度上是幻象。基本境況困難的原因是,沒有機緣讀書或者得到高明人的提點,不能認清生而爲人的基本處境。這個「不知道」造成困難。 我覺得人與人之間交往,非常重要的一點,是「不怨」。老子謂「和大怨,必有餘怨」;《尚書·康誥》謂,「怨不在大,亦不在小」,說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人與人之間基礎而且重要的事情,是要做到「不怨」。老子提出的辦法,「執左契而不責於人」,就是讓別人欠自己,自己不欠別人;尚書的辦法是,「惠不惠,懋不懋」,施惠於那些不給人好處的人;鼓勵那些不鼓勵他人的人(惠字解讀從杜預說)這和老子所謂「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說的是一體兩面的事。 所以人與人相處尤其是親密關係,是否深而長久,不在於對方被你刺激後,有多麼痛苦,而在於雙方能在「不怨」的基礎上,給對方什麼;不在相殺的能力讓對方多痛,而在相生的能力讓對方多長久。這樣自己也長久。 人與人之間能相處深而長久,很重要的一點是,你能給對方什麼。給,又有不同的層次。父母勤儉點,供孩子上學;母親晚睡給孩子縫補,孩子早睡——東西給出去,你有了,我沒了;這個層面比較高明的狀態,司空圖《詩品·典雅》所謂「落花無言,人澹如菊」:花的綻放與飄落,自開自落,但此前與此後的世界與人,就因這花開花落,遇之於目而會之於心,完全不一樣了。花自在自爲,世界和人因此不同。無言而深情。從未相會而心心相印。但這還是花的生命出現、消逝,人與世界因此而不同。花沒有了,人與世界不同了。 更高明的給,是你給出的東西,越給越多。千年暗室一燈明。自己經歷向內心的探究,點燃一盞、兩盞、點點心燈。這種給,你絲毫不少,而世界越來越多。 這樣的思路與生機,我們這一代人要從無到有走出來,要用自己的生命接上與上界的線。人生的路,要點不在年齡,而在方向。我們有機緣,有資質,要用自己的實踐幫助後來的人,少經歷一些對於關鍵之處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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