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 April 2021
就兒子參軍答同修(二)
另外一位同修問:「想请教一下,参军杀人的确会造下很大的业力,或者起各种不好的人心。修炼时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阻碍,甚至修不成。提前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有什么不对吗?」 我回答: 「上面這段話主語是哪位?如果是您自己,我覺得您的決定有您的道理。 而原帖探討的是一位同修用『你兒子死了是什麼感受』這樣的話責備我鼓勵兒子從軍。 您的『提前避免』如果是基於有人從軍保護您,至少可以不去責備從軍的選擇。 而您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您目光灼灼地盯在『自己能否修成』——您覺得,如果對於基本的人類情感、公共責任疏於考慮,離您渴望的『修成』是更遠了,還是更近了呢?」
兒子從軍(四)
一位同修得知我支持兒子從軍。 同修:如果需要上战场杀人呢? 我:那就殺。 同修:如果你儿子被杀呢? 我:人總會死。 同修:那你的儿子死了,你的感受是什么? 我:我準備死亡快二十年了。我2012年出獄後,和兒子首先談的一些重要的事情,就包括如何看待死亡。你問我這個問題,也許因爲你平常考慮死亡,考慮得少。也許這是你真正應該問自己的:「我如何看待死亡」。我對於死亡的看法,無論是自己還是兒子,說給你,你能懂嗎? 同修:你不要高估了自己。 這位同修因爲「修善」、「不殺生」,因此質疑我支持兒子從軍。我認爲如此實踐「善」,說明對於公共責任、自由、尊嚴,欠缺思考;因此不是「善」。
兒子從軍(三)
過一個小時我送兒子去招兵處,然後他在南卡羅來納的Jackson Fort訓練到9月10日。 我的公司上級問,你兒子身材是否很壯,我說,他很瘦;上級說,回來以後你會認不得他。軍隊會讓他吃很多食物,訓練很艱苦。兒子太瘦,體重差點沒有過關。在招兵處也有軍人說,我哥和你參軍時一樣重,132磅,訓練完增加30磅。 我一直建議兒子服務軍隊,提前畢業後找工作沒有找到,正好軍隊又聯繫他,他就緊鑼密鼓準備,一邊投研究生申請,一邊聯繫去軍隊。我們1月6日在DC,他看到支持川普的幾十萬人,看到宵禁後空空的街道,有切身體會。 我們在招兵處遇到的美國軍人,普遍保守,且對社會有公民責任感。 臨出發前夕,收到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數據科學研究生錄取信。要求入學前完成微積分3和數據結構課程,方能被正式錄取。所要求的時間正好在訓練期間。
兒子從軍 (二)
我把兒子參軍的消息和宣誓參軍照片貼在公司的員工交流頁面,很多人點讚、熱情留言。無論左派還是右派都讚賞。 我很快就被拉入一個公司的員工小組,ERG,empolyee resources group,名字是「老兵、軍屬、軍隊支持者」。此前我認識公司一位二十多年軍隊服役的人,我和他是在幫助本地小學生學習的慈善服務中認識的,他是組織者。他經常和另外一位海軍陸戰隊退役的人一起吃中午飯。 我被加入群組後,一個群組成員,是公司的Director,好像是比副總裁低一級,比我高兩級到三級的人,給我信息,我就和他聊起來。他問我,你兒子是你家第幾代從軍的,你是第一代還是他是第一代?我說,他是第一代從軍的。我問他,你呢,服務過軍隊嗎?他回答:海軍,九年。我簡要介紹了自己一家的經歷,說我們很感激美國接納我們,也很感激能有這個機會爲國效力。 我在LinkedIn上也貼了這個消息以及兒子宣誓參軍的照片,還發給了本地認識的西人。收到很多熱情回應。 一年多以前認識的那位八十多歲老人,曾經盯着我的眼說「你那麼容易出國、在這裏反共而不害怕,也許你就是間諜」,這一段交往後,說「I like you」。他前一段和我與兒子在外面石凳子上吃了漢堡包,聊了當下的美國時局,這次他非常高興知道我兒子參軍,說等我兒子回來,要「穿着制服」和他再見一面。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服務國民警衛隊四年,他認爲那是非常有價值的一段人生。 另外一位天主教機構的創始人,同時致力於年輕人的政治、愛國教育,他知道後也非常高興。他七十多歲,年輕時服役空軍四年。他說,本希望自己兩個孩子服務軍隊,但是他們沒去。言下對我挺羨慕的。他給我發來了自己辦的教育年輕人立法過程、參議院運作的培訓班,問我願不願意讓兒子參加這個培訓。我問了兒子以後,說願意參加。 美國保守派非常需要年輕人。如果你能服務,他們不管你的膚色和種族。
就兒子參軍答同修(一)
一位同修得知我支持兒子從軍。 同修:如果需要上战场杀人呢? 我:那就殺。 同修:如果你儿子被杀呢? 我:人總會死。 同修:那你的儿子死了,你的感受是什么? 我:我準備死亡快二十年了。我2012年出獄後,和兒子首先談的一些重要的事情,就包括如何看待死亡。你問我這個問題,也許因爲你平常考慮死亡,考慮得少。也許這是你真正應該問自己的:「我如何看待死亡」。我對於死亡的看法,無論是自己還是兒子,說給你,你能懂嗎? 同修:你不要高估了自己。 這位同修因爲「修善」、「不殺生」,因此質疑我支持兒子從軍。我認爲如此實踐「善」,說明對於公共責任、自由、尊嚴,欠缺思考;因此不是「善」。
成長的腳印
在鎮壓發生之前,也就是我二十七歲以前,和這些走極端的人,對世界的看法有接近之處;鎮壓開始後,我經歷、見過很多殘暴的事。我自己左邊耳膜被打穿過(現在好像還有點漏氣,不過去他的吧),現在右腳踝、右膝、右肋都帶傷,等等這些事情, 我想一定要報復、一定要翻盤。從這種原始的咬牙切齒開始,一點點成長起來。 被監獄允許送書,應該是我三十四歲,2006年的時候 。那時候讀書二十分鐘,腦子就犯困,因爲被單獨關押、禁閉太久了。我設法訂了《二十一世紀》,就是《中國日報》英文版,十六版,我最開始一週只能看懂半個手掌大的英文,那時我可能三十六歲,因爲我記得是2008年奧運會期間。 就從那時我一路到現在。血腥報復的願望弱了,但是翻盤的願望更強了。 現在有人說,不要執著常人的知識,師父都會安排。你怎麼知道我虞超活着出來告訴你這些,不是師父安排? 那些年輕、受挫、沮喪的心,我都能感同身受。我希望你們能比我做得更好。因爲你們處境比我當時好。
臺灣少子化爭論之我見
我臉書上有不少臺灣朋友,我從他們那裏瞭解當下臺灣的熱門話題,其中之一是「少子化」。我看到不少探討,關於男方的責任、女方的責任、政府的責任、養育成本、教育環境……等等等等。我覺得這些探討都很重要,但不是我認爲最重要的。 我覺得最重要的話題是,從一個共同體的角度來講,爲什麼要生養孩子? 我的回答是:因爲這個共同體有些珍貴的東西,值得傳遞下去。下一代擁有這些珍貴的東西,無論人生的浮沉,都會過一個有價值的人生。在世的人從上一代心懷感激地接受了這些珍貴的東西,爲下一代守護這條傳承的線,無論多麼艱難勞瘁。愛德蒙伯克曾經論述過一個共同體中「永恆社會的契約」:一個共同體中,對於科學、藝術、美德等等,有着共同的看法,它将死去的人、在世的人和尚未出生之人聯接在一起。 「少子化」出現的原因,根本上是因爲這個共同體內,沒能清晰定義這些珍貴的東西。因此老人責備年輕人不能吃苦,年輕人埋怨老人吃光佔淨,男人埋怨女人,女人埋怨男人。 還有一點值得觀察,從中國出來的如廖亦武、唐荊陵、盛雪,這些真的和中共交手的;余杰、王丹這些檯面上的;秦暉這種真正有學問的——這些中國人,沒有一個人探討臺灣人所探討的熱門話題,原因是他們內心有自己珍惜的最珍貴的東西。 中國糜爛至此,內心能清晰定義珍貴事物的人,還是有不少。也許這是值得臺灣人借鑒思考的。
讓沙漠變成花海
別淪落底層;別攥住既得利益沾沾自喜、居高臨下、袖手高談心性。兩者都不要。我們不是這兩個部落的。我們是勇士部落的。感受神的氣息、肩負神的使命。 淪落底層的人中,很多人習慣於用受害者、弱者定義自己。因爲成長太難。被惡者踐踏、向善者哭訴,這比成長容易太多。很多情況下,這些被踐踏的人,和踐踏他們的人一起,對我惡言相向。 我很早以前寫過有關《人爲禁忌》的文章:有人創造人爲禁忌,以控制他人;有人跟隨人爲禁忌,以迴避世間風雨、成長的艱難,自我安慰。當我指出人爲禁忌的時候,兩種人一起恨我。耶穌基督、蘇格拉底,都是這樣死的。 幾年前我對圍攻我的法輪功同修說:蘇格拉底如果重生,你們會再毒死他一次。 不過生機已經開始勃發。 那些以虛無僵化實踐修煉的人,以及他們的實踐,沒有未來。我看着一個一個人覺醒。我正在一點一點清除壓制生機的那種僵化意識形態。我要讓沙漠變成花海。
放棄責任不是修煉、放棄成長不是修煉
在鎮壓中,父母沒能保護子女,讓孩子被性侵,是另外一個慘痛話題。 我在自媒體節目中一直說,放棄責任不是修煉、放棄成長不是修煉。 在法輪功網站上,一些交流文章流於八股文,反過來又促進這個群體中的虛無僵硬的修煉實踐。 現實中需要承擔責任的人如果退縮、迴避,需要你保護和支撐的人就陷入困境,或者更悲慘的處境。 我在《面對社會失序中的思考》這期節目中說,家庭對男人的要求,是先於你所保護的人去死;要思考在社會大亂時,把你的敵人當作食物,準備粗鹽醃起他的肉。我說,如果你問我,你這不是不符合「真善忍」嗎;我的回答是,我在爲你實踐「真善忍」創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