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漫談

(感謝鍾靈摘要) 儒教國家的升學體制不是讓你學會知識的,從本質上講是把奴隸分層的。教育體制用考試讓你過不去。考試不是讓你發現你會什麼,不會什麼。它有一種專門的名字,叫淘汰性考試,是專門往下砍人的。 壞教材有一個特徵,就是只教技巧,不教原理。你怎麼去思考,怎麼用數學或物理作為描述世界的一種工具。這個東西它從來都不教你。這個東西一旦教了你,你可以變得很強大。 壞教材還有一個特徵是只談技巧,不談概念。壞教材在講現在的這些道理的時候用到了以後的一些概念和原理。這也是壞教材的一個重要特徵。正因為如此,它才把你限制在當時當地教給你的那些技巧上。離了這些技巧你馬上癱瘓。 好的教材其實都是來自西方,你英語不好更吃大虧。翻譯過程中的錯誤構成了你對知識了解的間隔。 社會上流傳很多理工科學生的笑話,這是教育體制有意地塑造這樣的人。它要提純出高等級的奴隸,只會操作機器,而不會思考。 在這樣考試體制下培養出的人,他可能是受害者,同時也是傷害者。他對比他弱的人,就是一個傷害的狀態。人與人之間是一個相殺的關係。我得把你推下獨木橋,我才安全。 人在社會上,你真正的感受到安全和接納,是周圍的人理解你,接納你,而且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心裡有共鳴。教育體制切斷人和人之間的連接,把人和人變成原子化的互相競爭的關係。這是扭曲人性,對社會害處很大的一種塑造人的辦法。 如何從壞教材中學出真知?你永遠不要被考試驅策,要被問題所引導。要抱著一個好奇的心,觀察這些東西是怎麼影響世界的,是怎麼解決問題的? 人不是靠你學的知識,和你用知識掙的錢來支撐你的。我覺得,人的生命是靠你和世界的連接來支撐的。你如果完全被刑賞兩端驅策,你會時時處於一種害怕,與世界隔離的狀態。如果你用一顆天真的心觀看和領悟這個世界,萬物是一體的,這是我與這個世界達成連接的過程。 在教育體制中,讀到碩士博士是一種成品,有效地訓練出你不讀書不思考也是一種底層的成品。真正的反叛不在於做和它相反的事,而在於超越它。 你把你曾經經歷的缺憾,通過自省、昇華,你得到它,然後幫助那些值得幫助的人,我覺得這樣就是一個有意義的人生。  

亂世無法隔岸觀火

這種筷子是中國監獄做的。極其骯髒、有毒,而且生產過程充滿血淚。我臉書上一位現在臺灣的朋友在主頁上展示她回北京,買了大蝦酥(一種酥糖),說是“家鄉的味道”。我一看,和我在監獄裏包糖紙的那種糖很類似。而且糖紙包得很馬虎。 監獄從糖果公司接任務,強迫犯人給糖包糖紙。糖髒極了。就在犯人的監舍裏包糖紙。每天定量十分殘酷,爲了完成定額,很多人的整個指甲都掉了,因爲數萬次按壓糖,指甲會離開甲牀、變黑脫落。鑽心地疼。犯人內心極度憤恨,仇恨警察、糖果工廠、以及最終顧客,他們把自己身體分泌物、污垢、甚至精液,塗在糖上。我們包的糖名字是“老布特”,是北京市名牌,綠色產品。 蛋糕裏面都有一個小紙托,上面有棱,蛋糕放在裏面。這種蛋糕托也是監獄做的。使用有毒膠水粘接。我的同學王爲宇長期做這種蛋糕托。 中國一個著名的月餅品牌,名字忘了,月餅盒的圖案經常是兩條精美的鯉魚,他們的月餅硬紙袋也是監獄做的。要把硬紙疊成形狀,爲了使形狀固定,幾十個硬紙袋摞在一起,犯人上去跳着踩。這樣踩到深夜。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就不能睡覺。我太太褚彤在監獄曾經做過這種著名品牌的月餅紙袋。 方便麵蔬菜包中的風乾蔥花,是用那些篩選出來的,比大拇指大一點,無法在商店裏出售的洋蔥,強迫我和同學孟軍、近七十歲的李昌,以及另外幾十人,排成一排,迎着凜冽割面的風,用石頭、瓦片剝下的爛得發臭的洋蔥皮,而後加工這些“蔬菜”,吃進每個人的口中。 多年來,中共幾乎不給監獄警察發工資,他們養家、老婆買衣服、孩子上學、孩子長身體想多喝一點牛奶,所有開銷都是來自於奴役犯人。近些年來,工資發的多些。但是錢哪裏有夠呢?所以還是奴役犯人。 慣犯告訴我,在新疆,爲了不出工,犯人用大石頭砸斷自己的小腿。還要做出逼真的工傷場景,因爲獄方殘酷懲罰“僞病逃避勞動”。有人得了肝炎被隔離,犯人通過相識的人輾轉請託,希望得到他的尿,喝下後希望也能得肝炎。病犯只會挑選和自己最鐵的關係,把尿給他。因爲一旦事發,病犯和打算得病的犯人,都會受到殘酷懲罰。裝在飯盒裏給是不行的,有經驗的獄卒會檢查,因此很多時候要用毛巾浸溼肝炎病人的尿。毛巾傳遞到朋友手裏,浸滿了寶貴的高度感染性的尿,他在天寒地凍之中用力吮吸這塊毛巾。奇怪的是,在新疆那裏,不少人喝下這種尿,也不得肝炎。 驅使犯人砸斷腿、喝尿背後,奴工的殘酷可想而知。 亂世之中,指望自己能吃好玩好,不太可能。瓦解邪惡中共,就不必擔心自己和後代吃下沾着犯人體液的酥糖。

記憶片段(十)

2001年8月10日,我在北京回龍觀龍騰園小區遭遇突襲。我從抓捕我的警察中迎面穿過,僅以身免。聯繫不上王為宇蕭晴。深夜中劉新如施以援手,接走我和太太、三歲的兒子。此前我逐一損失包括柳志梅在內,幾乎所有團隊成員。精銳盡喪。我又驚又怒又怕。在新如住處打開行李箱拉鍊的時候,手發抖。坐在新如面前,懊惱,沮喪和絕對的不甘心,眼淚在眼睛里打轉。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我在失敗時竟然會流淚。此前我面對失敗都是象豹子一樣撲上去。我拉扯一個三歲的虎虎。此前得到四川消息,我們女性懷孕法輪功同修,被銬在酷熱陽光下長久折磨,而後將子宮內八個月胎兒絞碎,一塊一塊拽出。我和太太是朝廷欽犯,全國通緝。我不知道虎虎在此種情況下會有何遭遇。 第二天白天,我們迅即把虎虎交給太太的好友。太太帶虎虎去北京朝陽公園,說是帶他玩。到了那裡,和太太好友見面。一起玩,太太悄悄離開。那天之後,虎虎在太太好友家,住了一年多。當天發現媽媽不在,虎虎大哭。後來一天天晚上大哭。虎虎在那裡呆到太太好友懷孕。太太好友的媽媽,此刻有些嫌棄虎虎。虎虎摸著太太好友隆起的肚子說,“媽媽”,他已經管太太好友叫媽媽了,“弟弟生出來,我幫你帶弟弟”。虎虎想討好她。太太好友很心酸,給我們來信,讓我們立刻決定,是否把孩子給她收養。收養後她可以堂堂正正護著虎虎。或者讓太太父母接走虎虎。她不願虎虎受委屈。我們再請太太父母接走虎虎。又是在北京朝陽公園。又是第二個媽媽悄悄離開。又是虎虎大哭。後來很久,虎虎晚上睡覺,身邊必須有人。睡著了,還往身邊人身上使勁鑽。十幾年來這些事我不敢細想。怒火會讓我鼻腔灼燙,眼淚滲出。 再說那次突襲後,我和太太在一天晚上,離開新如住處,換了兩次出租車後,來到王為宇蕭晴接應我的地點。 壓力越來越大。我們出門每一步都有危險。屋裡也不安全。看到樓下幾個老太太做體操都擔心是街道辦事處的眼線。其他同修告訴我,他們正在聚會,突然有人敲門,他們十個裡面有八個湧向陽臺,準備縱身跳下。一兩個人戰戰兢兢開門,進來的人是修水管的,那人很奇怪為什麼他們很多人擠在陽臺。 我不但培訓同修加密手段,幫他們建立與國外聯繫,還聯繫國外記者採訪,教他們加密手段,幫他們甩掉跟蹤的警察,我還幫助國外同修把錢弄進中國。我知道的事,不想讓中共知道。但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扛得過刑訊,還有家人在我們眼前被折磨。同伴對我說,“頭朝下往下跳,二層就可以摔死。”我回答,“一腳踹碎玻璃,脖子用力磕在玻璃茬上,更快。”我一邊用力點頭比劃往下磕的動作。 我們隨時準備被圍捕,隨時準備妻離子散,隨時準備看著家人在眼前被酷刑折磨。身份證件等物品,被放到一個小包中,放到一個與床之間無障礙的地方,摸黑起來立刻能抓到手裡。直到出國之後,蕭晴才改掉使用旅行裝洗髮液、小包裝洗衣液的習慣。因為買大包裝,一旦被抓,剩下就沒有用了。從1999年到2013年,蕭晴過了十四年這種生活。 日復一日,小時復小時的生死交關,我得以審視自己對整個人世的眷戀,自己的責任……所有一切,在日復一日,小時復小時的威脅和失去之中,在這樣的場景中,領會自己真正的使命。

記憶片段(十一)

我剛知道江天勇妻子金變玲女士來美國了。心裡真高興。 我內心敬佩709律師們,尤其感激去建三江要求釋放黑監獄中法輪功學員的唐吉田、江天勇、王成等律師。他們是面對過撲面而來凶焰的人。因此雖不相識,但內心親切。 唐吉田律師在建三江被打斷十根肋骨。這不是鬧著玩的。肋骨骨折非常疼,每呼吸一口都疼。我在黑監獄被刑訊時,警察王福、邱某、徐志剛等人用腳跟猛蹬我右肋,每一次呼吸都牽動巨大痛苦。他們左右開弓扇我上百、也許是數百耳光。耳光夾耳扇到臉上,頭好象是被打穿的感覺。我集中渙散的意志,用力把兩個嘴角向斜上方拉起來,讓施暴者看到我在笑。臉全被打麻了,我的意志已經命令臉部肌肉拉起嘴角,但我不太能感覺到肌肉的反應。從施暴者反應看,我的確拉起嘴角了。他們越發凶猛打我。他們以為我學生出身、是小白臉,他們錯誤估計了人與事。 由於我直盯著邱某、徐志剛,他們開始用兩根手指猛戳我雙眼。我擠著眼笑著盯他們,直到雙眼完全被戳得睜不開。我笑著說,“有種今天就弄死我,弄不死我,你打我多少下我都記得。” 到現在我的右肋都帶傷。無法仰面入睡。打嗝要坐起來才行。 從上到下所有人我都不會饒。在我這裡沒有寬恕。永不忘記、永不寬恕。你們最好活著等我找到你們。不然你們家人會面對我因為找不到你們產生的失望。 你們看錯了法輪功——以爲我們是軟柿子,好捏——錯了。 我虞超上山修煉是你們的福氣。撩撥我下山,你們的筵席連帶你們的腦袋,都可能被我砸碎了。不僅是此世。我的意志和秉性,再過三萬年也不會改。我看你們能跑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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