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文章。我剛看到。一位此前修煉過法輪功的澳大利亞人寫的。其中師父厲聲呵斥神韻孩子的敘述,與我瞭解的情況可以互相印證。實際情況更爲惡劣。
我和李洪志–為什麼我在忠實信仰法輪功十年後離開了它
本-赫爾利
*大約三年前,在我決定不再與冥想團體法輪功有任何關係後不久,我寫下了這個故事。我花了一些時間才鼓起勇氣發表它。如果其中的一些內容有些過時,我深表歉意。我曾在這個博客上發表過小說,但我想澄清的是,除了被我刪除的人名之外,這篇文章是完全真實的。
(清慧》曾發表過一些關於這一天的生動描述,修煉者描述了李大師給他們帶來的人們被淘汰的幻象。其中一段寫道:”人們驚恐地尖叫著,”[最後訪問日期:2017 年 10 月 23 日]。”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接著,地面裂開了。怪物在攻擊人們”。文章還描述了倖存者對大法的感激之情,感謝大法讓他們倖免於難)。
因此,法輪功所有項目的精神使命是一種巨大的公關活動,讓人們對法輪功產生好感,但不一定讓他們皈依,讓人們遠離共產黨–在人類世界中代表宇宙中所有真正邪惡的東西。無論是克里斯-查普爾(Chris Chappell)的《中國未經審查》(China Uncensored)的諷刺戲謔,還是《大紀元時報》(The Epoch Times)的嚴謹嚴肅的新聞報道,這些媒體上任何與這些話題相關的文章都清楚地表明瞭這一意圖。
大紀元時報》澳大利亞英文版始於一對法輪功夫婦的夏山小客廳,一群追隨者坐在地板上用筆記本電腦拼湊而成。我們這支幾乎沒有任何媒體經驗的 “散兵遊勇 “以這種方式出版了一份週報。後來,在悉尼南部華人聚居的郊區赫斯特維爾(Hurstville)火車道旁的一間樓上辦公室裡,英文版加入了更成功的中文版報紙。最初的一些版本有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錯誤。但考慮到資源匱乏,其他錯誤也不算太嚴重。我不知道每週印刷數千份報紙的錢從哪裡來,也不知道支付路透社和澳大利亞通訊社文章的費用從哪裡來。更不用說支付另一家媒體公司–新唐人電視臺(一家衛星電視臺)的費用了。這是可以理解的秘密,因為當時中國大使館特別積極地尋找法輪功的公開支持者並施加壓力。我聽說是幾個有錢的贊助人。一些法輪功批評者認為是美國政府給的。老實說,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大紀元時報》的編輯方針非常明確,要同情美國政府。
她並不是我認識的第一位因拒絕治療而病逝的法輪功學員。另一位名叫莎拉*的法輪功練習者曾在悉尼為我母親做過一段時間的園藝工作。她和我母親相處得很好,園藝也做得很好,直到她的乳腺癌變得非常嚴重。作為一名堅定的信仰者,她在澳大利亞的法輪功組織中擔任了許多重要職務,包括 “自由中國 “的主席和 “天國樂團 “的發言人。她堅持不接受治療,最後在為時已晚時才接受治療。她的日子不是在醫院度過的,而是在一個修煉者家庭的客廳裡痛苦地度過的,她無法或不願向外界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尋求專業幫助。她最後的一次狂歡是在法輪功活動上唱歌,坐在舞臺上的輪椅上。我聽了一段錄音,音樂歡快而充滿希望。我靜靜地哀悼著她的離去,撥打了她的手機,最後一次聽了她的接聽留言,聽著她平靜而舒緩的聲音,然後刪除了她的聯繫電話。我從未告訴妻子和朋友她死亡的真相。
工作很辛苦,經常熬夜,在如何辦報的問題上出現分歧,爭得面紅耳赤。但也有溫暖和友情,尤其是在廚房,志願者們會為團隊做飯、泡茶。
很多醫學專家其實都知道這一點,但出於某種原因,在西方世界卻沒有引起更廣泛的公眾關注。也許是中國共產黨和法輪功之間嘈雜的爭論淹沒了對雙方半真半假的說法進行更細緻的討論。我曾經遇到過一位護士,她直接目睹了一位奄奄一息的法輪功學員在醫院裡拒絕接受藥物治療。前不久,當我就包括這個問題在內的一些話題尋求諮詢時,我的諮詢師(臺灣人)竟然以這種方式失去了一位姨媽。她在沒有姑息治療的情況下挺過了癌症晚期。
我可以肯定地說,凡是接觸法輪功時間不長的人,都會聽說過或直接目睹過這樣的案例。但這是一個極其微妙的話題,即使房間裡只有練習者,也會讓人感到不舒服。任何有信仰的法輪功學員都會向非信徒隱瞞這個秘密。他們之所以隱瞞,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不想讓朋友和家人知道他們有多麼奇怪的信仰。他們真正擔心的是,一旦透露了這個秘密,就會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讓他們下地獄。
我堅持練習,最終能以蓮花坐姿坐滿一個小時–這是法輪功練習教程中要求的時間長度。不幸的是,幾年後,那些最初教我練功的人要麼已經不練功了,要麼在某種程度上仍然相信,但卻被社會所迴避。
我後來通過小道消息聽說了琳的死訊。癌症進入了她的大腦,她在極度的痛苦中離開了人世,可能到最後她都認為是她的錯,讓她陷入了這種可怕的困境。在某種程度上,我想確實如此。
我想是琳恩的死*讓我最終意識到是時候離開了。大約一年前,我在一年一度的 “法會 “上見到了她,法輪功(又稱法輪大法)的信徒們在一起交流經驗,在精神上共同成長。她是昆士蘭一家評估公司的行政助理,多年來我在各種活動中認識了她,她是一位熱情、平和的女士,有時間就會和大家在一起。但我注意到她的頭側隆起了一個包,和她交談時我儘量不去看它。我從她的笑容中看到了,或者至少我相信我看到了一些痛苦。她可能在反覆質問自己,到底是什麼 “執念 “沒有放下,導致病痛在她的身體裡蔓延,危及她的生命。我想告訴她直接去醫院,儘管在這個階段我還沒有足夠的決心逐漸恢復邏輯。我的另一個擔心是,我看了她的病,就等於承認了她的病–這在法輪功中是不允許的,因為李洪志大師教導說,他的弟子不會得病。他能治好你的病,但前提是你對他和他的教義的信仰不能有任何漏洞。李洪志說,有些信念堅定的人實際上會因為周圍人的思想有缺陷而死亡。如果你是法輪功練習者,只要思想有問題就會很危險。
法輪功學員在進行第五次打坐練習。來源:Minghui.org 明慧網
後來,另一份通知要求《大紀元時報》的每一位員工都要參加由總部制定的詳盡的語法和寫作課程。這對於本已超負荷工作(大部分時間沒有報酬)的團隊來說,需要花費數週的時間。對大多數媒體從業人員來說,這門課程所教授的語法都是技術性的,除了副編輯之外,大部分都是多餘的。這與你有多少媒體經驗或有多少時間無關。這是一次 “同體 “練習,用法輪功的話說,就是每個信徒在思想和行動上都站在同一戰線上。實際結果(或沒有實際結果)比我們通過這些行動帶來的其他方面的變化更重要。
有一封郵件通告尤其讓我熱血沸騰。它規定《大紀元時報》全球所有員工應該如何描述《大紀元時報》,無論是對公眾還是他們的朋友或家人。我們不能透露自己是志願者,因為這會給報社帶來不專業的形象。我們也不能將《大紀元時報》與法輪功聯繫起來。相反,我們應該把自己說成是工作人員,還有人建議我們如何在堅持法輪功 “真善忍 “教義的同時回答是否有報酬的問題。我為此寫了一封憤怒的電子郵件,引發了一場電子郵件風波–這不是我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他們怎麼敢告訴我應該如何向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描述我所參與的事情?為什麼要否認法輪功與其媒體機構之間的聯繫?例如,《基督教科學箴言報》(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就表明,一個有時會引起爭議的宗教團體是有可能公開經營一份受人尊敬的媒體出版物的。如果你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社會對這種事情的開放態度令人吃驚。
法輪功學員經常死於可治療的疾病,這是法輪功最骯髒的秘密之一。很多法輪功學員都是這樣死的。在我參與社區活動時,我經常聽說一些法輪功練習者死亡的消息,通常是中年或老年練習者死於他們沒有治療的癌症。這些案例會在小組 “分享 “中出現,我們會定期聚會,一起學習經文,然後談論這些案例。這些病例也會出現在我參加的電子郵件列表中。通常是請求世界各地的修煉者 “發正念”,”消除 “導致這個人生病的 “邪惡干擾”。後來就會有消息悄悄傳出,說這個人沒有成功。
法輪功主宰了我十年的生活。起初,我只是在悉尼中央商務區看到一箇中國人散發的傳單,上面概述了修煉法輪功的一些基本原則,並談到了中國的情況。我回家後閱讀了更多資料。我決定加入當地的一個冥想點,每天早上 5 點到 7 點,地點就在離我住處只有一個街區的公園裡,在兩棵巨大的無花果樹下,俯瞰著格里比的布萊克瓦特灣。教我練習的人都很友好、有趣,而且沒有架子。我們之間沒有金錢交易,而且這些材料都可以在網上免費獲得。它深深地引起了我的共鳴。在它身上,我看到了我渴望已久的精神指引,似乎沒有讓我對許多宗教望而卻步的福音派和神恩派的傾向。事實證明,我在這些方面是錯的,但我想,當這些方面變得顯而易見時,我已經對教義相當虔誠了。李洪志在《轉法輪》一書中並沒有真正論述每個練習者在推廣法輪功過程中的高強度工作量,而是在後來的文章中一點一點地揭開了它的神秘面紗。
病業考驗的情況不少,甚至很多人都去世了。但實話實說,如果我認真地說,你無法從表面上看出一個修煉者的真實情況。當然,這樣的人也會像其他人一樣做大法的事情,但人們看到的是外在的東西,而實際上內心深處有很多執著,別人是看不到的。(2016年1月16日訪問)
這是中國政府最早對法輪功的批評之一–數以千計的法輪功信徒因拒絕治療而死亡。隨後,中國政府又提出了一系列關於自焚、謀殺和恐怖主義的可疑指控,為其針對法輪功的野蠻運動辯護–這場運動持續至今,已造成數千人死亡。法輪功學員不斷反駁說,這些說法不過是共產黨的宣傳。他們想出各種辦法來解釋李洪志大師反對吃藥的明確教導。事實上,共產黨對這一現象的看法是正確的,儘管我不會相信他們的數字。甚至在法輪功網站Clearwisdom.net於2015年5月發表的一篇較新的講法中,李大師也承認 “很多 “人死亡,並將責任完全歸咎於那些練習者的思想:
事實上,李大師的指紋遍佈紙張。有一次,李大師直接辭退了一大批法輪功媒體工作者,並任命新人接替他們的位置。但他的大部分影響力都是通過少數幾個親密追隨者傳遞的,這些追隨者會通過更廣泛的法輪功網絡傳達他的指令。他到底說了什麼,到底是李大師的指示,還是紐約《大紀元時報》董事會的決定,很少有人說得清楚。通常只說是紐約的決定。
但也許我戴著玫瑰色的眼鏡。當我回到澳大利亞時,我的家人和朋友都驚訝於我變得如此不同。我變得緊張而虔誠,把大部分業餘時間都投入到法輪功活動中。我以前對這個世界所能提供的多種體驗的好奇興趣消失了。我的社會信仰也從一個典型的左傾家庭轉變為非常保守。在人們勉強接受新的我之前,我需要做很多解釋工作。後來,我觀察到其他新的法輪功練習者也經歷了類似的過程。他們一開始會因為自己的突然改變而讓家人震驚,然後逐漸學會過大多數修煉者的那種典型的雙重生活。許多人找到了正常的工作。大多數人會發現自己與非修煉者(法輪功術語中的 “常人”)沒有什麼共同之處,但還是會與朋友和家人保持友好關係,並想出各種辦法來解釋法輪功中一些不太容易接受的教義,如外星人、上天如何看待同性戀、其他宗教的劣根性以及李大師在拯救宇宙中的作用等。
在法輪功期間,我參與了法輪功的一些公共宣傳項目,其中最大的貢獻是為《大紀元時報》撰稿。法輪功學員創辦了一系列媒體公司,包括新唐人電視臺、希望之聲廣播電臺和《遠見中國時報》,作為他們所認為的精神使命的一部分。他們的目的純粹是傳福音,儘管可能不是以傳福音的基督徒可能理解的方式。讓人們皈依法輪功不是現在的首要任務–根據李大師的教導,這將在未來發生–在世界末日的 “淘汰 “之後,任何對法輪功抱有壞想法或對中國共產黨抱有好想法的人都將慘遭滅頂之災。
讀書小組通常是晚上在某個人的客廳裡舉行,早期的讀書小組特別溫暖。我和中國大陸人、泰國人以及來自世界各地的外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我們輪流用各種語言朗讀法輪功教義中的段落,其他人則用自己的語言跟讀。之後我們會聊上一兩個小時,談談我們的生活和麵臨的問題。
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法輪功的教條壓倒了公眾的知情權。在澳大利亞《大紀元時報》創刊初期,我們在與紐約總部召開電話會議後製定了編輯守則。它規定,我們應該正面報道對法輪功持肯定態度的公眾人物,避免對這些人的醜聞進行負面報道。我們也應避免正面報道那些對法輪功說過壞話或被認為與中國政府關係過於密切的人。後來伊拉克戰爭爆發時,我們不能質疑美國的介入。我們完全避免報道任何與同性戀有關的內容。還有一些我們絕對不能報道的特定人物。一個是希拉里-克林頓,她被認為向中國政府出賣了自己。另一個是科菲-安南,時任聯合國負責人,這與他是另一個時空的幽靈或魔鬼有關。成龍和電影導演張藝謀也同樣被視為賣身於共產黨。由於這類指令的多變性,以及我現在與該組織的距離,我無法斷定這些指令如今是否仍然有效。
過了一段時間,我在泰國旅行時結識了法輪功練習者,在那裡我加深了對法輪功的信仰。我們會一起在曼谷的侖披尼公園鍛鍊身體,吃一些美味的食物,然後有些人會離開去工作,有些人則留下來讀一會兒書。
編輯一職聲名顯赫,但其晉升卻令人生疑。這基本上意味著要為《大紀元時報》獻出自己的一生,時間投入之大可想而知。由於沒有時間工作、談戀愛或養家餬口,編輯一般都是單身,靠自己的積蓄生活。有一位編輯性情溫和,後來成了我的好朋友。他在這個職位上一干就是好幾年,我親眼看到這對他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他一直都很累。有一次,澳大利亞《大紀元時報》當時的負責人決定開始付給他最基本的工資,以解決他的生活費用。後來李大師直接出面干預,規定《大紀元時報》的工作人員不能用其他修煉者自願捐獻的錢來支付工資。我的朋友一下子欠了一屁股債,他必須償還別人付給他的錢,而他根本沒有這筆錢。儘管他為報紙付出了汗水和心血,但這一巴掌還是打在了他的臉上,不知怎的,他的信念還是堅持了下來。幾年後,法輪功媒體公司的工作人員又可以領取基本工資,以便開展工作。這樣的單方面決定是不容置疑、不容質疑的。上天已經發話了。繼續追隨法輪功是對我的自由意志和獨立邏輯的一種緩慢的千刀萬剮。它們就像李大師的考驗,篩選出溫和派,鞏固狂熱者。
針對這些指令,我從未提出過的一個論點可能是:”你怎麼敢對我發號施令?我免費給了你們這麼多時間,卻不要求任何回報,你們怎麼敢對我發號施令?但我知道,這樣的話我是聽不進去的。我們得到的報酬都是 “美德”–一種在另一個空間的白色物質,當你做好事時就會得到它,它會帶來今生和來世的祝福。我們以後都會得到輝煌的未來。我們都深信不疑。
隨著時間的推移,對內容的控制變得越來越細緻和嚴密。這一點在神韻舞蹈團的報道中最為明顯,該舞蹈團在世界各地巡迴演出,並在紐約林肯中心表演藝術中心和倫敦皇家節日音樂廳等高級場所演出。就為自己的永生積福而言,參加神韻報道小組是再好不過的了。法輪功學員把每一場神韻演出都看作是另一個時空里正義與邪惡之間的一場不朽之戰,而在這個物質時空裡的表現則略顯平凡。一個媒體團隊會在演出地點附近的酒店房間或公寓裡集合,準備徹夜工作。幾名記者將前往演出地點,在中場休息和演出結束後對出場的觀眾進行簡短採訪。積極的評論會被記下來或錄下來,然後迅速寫成文章,在法輪功的各種媒體上播出。每家媒體都有自己的一套標準,據說這些標準都是直接來自李大師。大紀元時報》必須在每場演出結束後的半小時內在網上發表一篇文章,否則,其他維度的戰鬥就會功虧一簣,神韻在該國的整個巡迴演出也會受到影響。每晚必須撰寫的文章也有一個配額,這個配額每年都在增加。重點人物(即社會知名人士或德高望重者)先寫,其餘的連夜寫。
每當神韻來到鎮上,另一個小組就會專門負責宇宙戰鬥方面的工作。這支隊伍會坐在附近的某個房間裡,翹著二郎腿,右手豎在胸前,日夜不停地 “發正念”,清除其他空間的邪惡。有全職工作的人下班後會順便來一兩個小時,其他人則會待得更久,日復一日,一來就是幾個小時。當地的 “助理中心 “基本上是法輪功中央組織在每個城市的衛星辦公室,它還會規定該城市的所有法輪功練習者在特定時間發正念 15 分鐘–通常是每天晚上三次。這是在多年來實行的四個全球時間之外的又一規定,這四個時間分別與北京的早上 6 點、中午 12 點、下午 6 點和午夜 12 點相對應。
我每年都會害怕神韻在澳大利亞的到來,因為預計在神韻到來之前的幾周甚至幾個月裡,當地的所有修煉者都會為了滿足所有這些要求而把自己的生活基本上擱置起來。我越來越生氣,法輪功練習者已經付出了那麼多時間,卻還要花那麼多時間坐在房間裡發正念,而不是開展更實際的活動。我希望李大師最終能在他的一次演講中注入一些道理,果然,2011 年 7 月在華盛頓特區的一次演講中,他確實談到了這個問題。李大師認為,問題就出在像我這樣的人身上:
還有一點,有一部分學生集體發正念[幫助局勢]……清除邪惡當然是件好事。這麼多人發正念,能不產生影響嗎?確實有影響。然而,我們需要看看有些人在發正念時發的是什麼。他們坐在那裡,手掌直立,但他們的想法並不正直:”我們今年怎麼會採取這種方式?我去年賣票賣得很好。為什麼他們要讓我在這裡發正念,而我本可以出去賣票?我們為什麼要針對社會的文化主流?這些票這麼貴,誰會去買!” (笑聲)雖然現在聽起來很滑稽,但這其實是一個極其普遍的現象。你是否意識到,隨著所有這些東西被發送出去,在世界各地形成了一種粘稠的、像膠水一樣的物質,只需要極少數的邪惡生物就能對你造成干擾。這不是你能清除掉的,它直接阻擋了我們大法弟子的售票,阻擋了發正念的大法弟子。
換句話說,認為這是浪費時間、一邊做一邊怨恨的人就是問題所在。那天,我的信仰又死了一小塊。除了讀經和打坐之外,我們每 24 小時還要做 100 分鐘的發正念,而這對任何一個真正的法輪功練習者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除此之外,每個法輪功學員都有責任參與各種宇宙項目。我已經無法安然入睡,也越來越難以維持與社會的正常關係。我內心深處那個嘮叨的聲音變得更加強烈了–李大師只是想讓我們大家都忙起來、累起來。
在參與這些媒體項目的過程中,我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這些項目在社會上取得真正的影響力是多麼的束手束腳。這些媒體既不相信非信徒能肩負起救人的精神使命,又不願意讓外界瞭解法輪功的內幕,只能不斷地從極少數法輪功練習者中汲取素材,而這些練習者通常幾乎沒有媒體經驗。無論他們製作了什麼好的內容(我仍然覺得神韻舞蹈很好看,原版管絃樂也很動聽),都被法輪功宣傳的真正怪異性和法輪功學員本身的古怪性所掩蓋,因為他們在法輪功團體之外幾乎沒有社會關係。例如,在小組分享中,神韻票販子們會描述他們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潛入辦公樓,逐層逐桌地散發神韻傳單,催促人們購買神韻門票,而對保安要求他們離開卻置若罔聞。
我無意把法輪功說成是僵化的獨裁政權。類似上述的一些決定是在助理會議上做出的,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儘管參加這些會議意味著我每週要多付出幾個小時本來就不多的時間,還要忍受會議上經常出現的關於修煉者做得不夠好和世界上許多人註定要遭殃的內疚感。
但其中很多都來自上級領導,限制和時間要求變得越來越苛刻。李大師的權威始終存在–難以捉摸、不斷變化、無法挑戰。
這種控制延伸到了更廣泛的法輪功群體的個人生活中,漸漸地,我因為沒有按要求參與而被拒之門外。
在我參與法輪功活動期間,全球法輪功團體曾兩次被要求更換手機。第一次是在全球一些練習者的手機收到反法輪功的宣傳信息之後。我們被告知,中國特勤局知道我們所有的號碼,可以隨時監聽我們。如果我們同時更換號碼,就會破壞他們的數據庫。
我第一次這樣做時,就把我的新手機號碼告訴了我所有的朋友和聯繫人,這給我帶來了很多不便。一年多以後,我們又被要求做同樣的事情,這次我拒絕了。這是我的工作號碼,換號碼太麻煩了。我被告知,沒問題,只要帶兩部手機就可以了–一部用於與外界打交道,一部用於與法輪功學員打交道。且不說兩部手機的費用和經常放在褲子裡的煩惱,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詛咒,因為法輪功以前一直宣傳自己是一個透明開放的團體,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當然,在中國與修煉者交流要注意安全,因為這些人一旦被抓就會面臨威脅和逮捕……但像我這樣的人,真的嗎?我到底有什麼可隱瞞的?由於拒絕更換號碼,我再也不歡迎用他們的新號碼給修煉者打電話,我的大部分交流活動都是通過電子郵件進行的。我的一些法輪功學員朋友甚至對我採取了這種嚴格的政策,使我們很難再聯繫上。
集體更換手機看似極端,但在法輪功的許多領域,這一決定也有其合理性。的確,在法輪功活動中,我們經常會看到一些面色嚴厲的中國人拿著攝像機跟著我們,監視我們的活動。當他們面對我們時,往往會做出憤怒的反應或逃跑。有一次,我母親接到一個聽起來像中國人的女人打來的電話,讓她阻止我練習法輪功–她是誰,怎麼會有我們家的電話號碼?她是誰,她是怎麼知道我們家的電話號碼的?當然還有來自中國政府叛逃者的指控,如前中國外交官陳用林。毫無疑問,中國政府及其駐外使館正在監控法輪功的活動,但具體監控到什麼程度卻無從談起。不確定性滋生了恐懼、混亂和狂熱。
我被邊緣化的另一個原因是,每年由不同城市和國家舉辦的 “經驗交流會 “變得更加難以進入,這不僅僅是因為座位已滿。要想獲得入場券,你當地的助手必須證明你是一個精進的修行者,經常參加小組讀書會和分享會。我當時非常忙,既要忙於公司的工作,又要照顧患有退化性疾病的母親。在我看來,這些分享會很多都是無組織、低效率的,浪費了大量本就不多的時間。由於每週參加會議的次數不足一次,我很難參加這些會議,因為我被認為不夠精進。當時我並不在意,但這確實讓我看到了法輪功在向一個需要投入大量時間、越來越多地將其成員與社會隔離、隱藏其內部運作不受外界監督的孤立和控制團體轉變的過程中走了多遠。在我接觸法輪功的最初幾年裡,這些法會對任何人開放,無論他們是否在修煉,讓任何想了解法輪功的人都能透明、全面地瞭解法輪功。
法輪功越來越接近於一個結構化的組織,其等級制度也越來越嚴格。在2010年7月的一篇名為《再精進》的文章中,”李大師 “提出了一項新指令,即任何人都不得質疑上級的決定–無論是項目負責人還是在法輪功組織中身居要職的人–這就顛覆了之前鬆散且基本民主的組織結構。
因此,我想告訴大家,從今天起,每個項目的主要協調人–一名主要協調人–就是該項目的代表。每個地區大法協會的主要協調人也是如此。他或她就是該協會的代表。無論協調人做什麼、要求你們做什麼或決定做什麼,你們都要無條件地執行。(熱烈的掌聲)從今天開始。
法輪功在許多其他方面也發生了轉變。法輪功一開始並不反對其他主要宗教的有效性,但後來 “李大師 “斷言,掌管其他宗教的神已經變得邪惡,干擾了他的宇宙使命。他還規定了與中國民主倡導者等社會團體交往的規則,由於共同反對中國政府的行為,法輪功練習者與這些團體有一些交往。在他於 2007 年發佈的經過大量編輯的名為《向澳大利亞練習者傳法》的視頻講座中,他責備自己的追隨者像孩子一樣向普通人敞開心扉,分享自己的問題。他說,普通人很難理解我們。
此外,時間上的投入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正如我之前所說,世界各地的修行者需要每天四次發正念,每次 15 分鐘,分別在北京時間早上 6 點、中午 12 點、晚上 6 點和凌晨 12 點。這意味著每晚凌晨 2 點就要起來發正念,這打亂了我本來就不足的睡眠。事實上,多年來我每晚的睡眠時間一直在 5 小時左右,甚至更少。李大師還經常改動他過去的作品–往往只是把幾個字改成含義略有不同的其他字。把這樣的聖典扔進垃圾桶是不允許的,所以修行者們需要一頁一頁地翻看他們的書,用刀片刮掉現在不正確的字,然後把新的字粘上去。在一本 300 多頁的書中要修改數百個字,意味著要花很多很多小時。這又是一項不切實際、耗費時間的指令,而我們本應通過這項指令在精神上得到成長。
除了不飲酒、不殺生等官方戒律外,還有一系列非官方戒律也在不斷增加。我們必須吃完盤子裡的所有食物,否則死後就只能把它們當作腐爛的食物吃掉。我們不能吃生魚片之類的生肉,因為那會導致怨氣在我們的胃裡積聚。我們不應該吃吉士蘋果,因為它們的形狀像佛祖的頭。
總而言之,這幾乎排除了為了做事而做事的可能性,而這正是世界上許多創造力的來源。愛好、鍛鍊、閱讀、旅行–在時間和精力都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所有這些都變得難以自圓其說。當我開始逐漸遠離法輪功,重新開始做這些事情時,我的內心充滿了負罪感,不敢和其他法輪功學員談論這些事情。這些天真的活動受到了人們的鄙視,因為這是在浪費時間,而這些時間本應該用來做所有法輪功練習者都應該做的 “三件事”–學經文、傳李洪志的法理、發正念。李大師說,每一次與人交流,哪怕只是在街上與陌生人偶遇,都是談論法輪功的機會。
李大師是否達到了自己對練習者的高標準,這很難說。一位也離開了 “法輪功 “組織的練習者威廉*去了 “山上”,親眼看到了李大師。山上”是紐約附近山區卡德貝克維爾(Cuddebackville)的一大片土地,那裡建有與法輪功有關的寺廟–這也與早期的法輪功不同,早期的法輪功聲稱自己不是宗教,理由包括它沒有寺廟或禮拜場所。李洪志花了很多時間在那裡監督神韻舞蹈演員的生活,他們大多是孩子和年輕人。有消息說,在世界末日被淘汰之後,神山將成為新一波弟子學習法輪功的地方。
但有幾件事讓威廉感到不安,這個故事很有意思,因為很難找到與隱居的李大師互動的真實描述。首先,李大師喝了一罐可樂。這對威廉來說是一種侮辱,因為李師傅一直說自己是一個沒有任何世俗牽絆和慾望的人,以至於他無法找到有趣的對話,甚至無法分辨食物是否美味。其次,William 目睹了李的怒氣衝衝地訓斥年輕舞者,這讓他感到震驚,因為這完全不符合李自己的教導,即我們要用慈悲心來對待他人和彼此。(李在給澳大利亞練習者的視頻講座中談到了很多關於彼此慈悲的內容。他以一種特別平靜、微笑、緩慢、輕聲細語、以身作則的方式進行了講述)。
關於 “法輪功是否是邪教 “這個話題,其他人已經嘗試過了,我在這裡就不多說了。法輪功就像一個髒話,對大多數使用它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但我想說的是,法輪功是一個比許多人意識到的要神秘得多的控制組織,它不是一個透明的團體。雖然大多數核心教義都可以在網站上免費獲取,但也有一些秘密教義和指令是口頭傳授的,而且曾經對公眾開放的討論和論壇現在也受到嚴格控制。李大師發表的講法和最近的視頻都不是原話的簡單轉錄,而是經過了高度編輯和刪節。法輪功的所有網站,尤其是自稱是修煉者論壇的 Clearwisdom.net 網站,都經過了嚴格的編輯。李大師明確表示,任何人未經他的批准,擅自抄錄或錄製他的講法並傳播,都是對他的修煉的破壞,是罪大惡極的行為。他還嚴厲批評了與法輪功有關的在線論壇,如 “清心論壇”,因為在那裡法輪功學員之間的談話不受他的控制。
雖然從技術上講,法輪功練習者可以自由出入,但除了與其他虔誠的練習者結婚生子等社會關係外,社會壓力和深深的精神恐懼也成為一種強大的滯留力量。許多人在為法輪功付出了那麼多之後,已經與社會沒有什麼聯繫了,再轉型回去將是一個可怕的前景。還有一種羞恥感,我深有體會,那就是要向你的朋友和家人承認,你一直津津樂道的法輪功有其黑暗的一面,而你卻對此隻字不提。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鼓起勇氣寫這篇文章。這個故事我從未向任何人完整地講過。我寫這篇文章並不是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法輪功團體不是這樣的。但我害怕那些還在練功的朋友對我的評判,也害怕一直以來認識的不練功的人把我當成白痴。我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我受過良好的教育,有一份不錯的職業,對周圍的世界一般都有細緻入微的看法。這次經歷讓我看到了自己幼稚、天真的一面;在一個人的頭腦中,理性和教條是如何並存的。我很難向別人解釋這一點。
但我更擔心的是,如果我正視我在法輪功中的所見所感,我將在今生和來世面臨難以想象的懲罰。這是一個沉重的包袱,每時每刻都在侵蝕著我,我想只有像我一樣擁有深刻精神信仰的人才能理解我的感受。只有當我靜坐冥想或閱讀李洪志的著作時,我才會真正感到安全,不會因為每天的生活而犯下一長串罪孽。這是李洪志精心培養並經常提醒他的所有追隨者的一種血債。
法輪功和我離開法輪功時的困惑可能是結束我婚姻的主要因素,儘管我的妻子並不是法輪功練習者。我覺得我的人生又重新開始了,我的世界觀又從頭開始了。我不得不重新評估自己做出的許多重大選擇。我認為別無他法,只能離開原來的生活,到海外生活,在自己的時間裡靜靜地做這件事。我放棄了一些關係,重新點燃了另一些關係。我聽以前喜歡的音樂,從事以前喜歡的事業,與以前親近的人聯繫。這就像是重新連接上了一條生命線,或者說是重新開始了一段在我學法輪功時就已經開始消逝的故事。
但這也不是完全浪費時間。我在法輪功中得到的最好的東西之一就是體驗冥想,以及閉目靜坐、平息一切所帶來的清晰和溫暖。李並不擁有這些。冥想讓我感到感恩、渺小,並促使我儘可能多地關注生活,體驗生活。可以說,我現在有了自己的信仰。它只有一個追隨者,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有時我在想,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這些年來出現了很多李洪志式的大師,或者是魅力推銷員,或者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這些人在追求目標的過程中,完全不顧他們所傷害的人,包括他們最堅定的信徒。李洪志的著作從溢美之詞到 “再棒喝”,實質上是警告他的追隨者,如果不按他說的做,就會面臨永恆的詛咒。當他把這些警告傳達給他的追隨者時,隨之而來的恐懼和自責真的很傷人。我想知道他在多大程度上相信自己的教導。如果他沒有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所宣傳的東西,那麼他一定知道自己所兜售的謬誤有多大,而這將使他成為一個憤世嫉俗、令人討厭的人。他無懈可擊的自信為那些掙扎於世界灰色地帶的人們創造了一種安全區。但實際上,這根本不是一個安全區。
很難解釋,我現在也很難理解,我為什麼會相信如此瘋狂的意識形態,而且相信了這麼久。同樣,我也很難理解為什麼世界各地的年輕人會放棄他們所瞭解和關心的一切,加入像 ISIS 這樣令人厭惡的組織。他們的意識形態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他們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到噁心。但我想我能對這些年輕人的想法有一點共鳴:對清晰的渴望、對意義的追尋、對歸屬感的渴望、為了比自己更偉大的事業而做出巨大個人犧牲的意願。這是一個非常深奧的地方,也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地帶。邏輯、教育、知識、人與人之間的聯繫–所有這些東西都從調節力量變成了推進事業的工具。
本文絕非試圖為中國政府針對法輪功的荒謬暴力運動辯護。中國政府對法輪功撒下的許多彌天大謊在某種程度上幫助了法輪功,為該組織提供了一種人權敘事,使其不必過於關注自己的做法和信仰。如果中國政府能堅持實事求是就好了。在許多外國人的心目中,法輪功與國外的其他自由運動聯繫在一起,而實際上法輪功根本不在乎其他團體或中國的改革。在大多數法輪功練習者的世界觀中,除了法輪功的各種項目之外,任何試圖在人類世界取得成果的運動都是在從事骯髒的人類政治。
不幸的是,許多不明真相的西方人對法輪功的同情導致他們與許多中國人產生了一種憤懣的對立,他們有理由認為法輪功簡直是愚蠢至極,西方人永遠不可能真正瞭解中國。在地緣政治局勢日益緊張的今天,這種做法會挑撥中國與世界其他國家的關係,而這正是我們所不需要的。
法輪功向公眾和自己的追隨者所做的自我定位–一個關注人權、注重健康的精神團體–是不真實的。它讓我變得不那麼健康、不那麼快樂、不那麼善良、不那麼富有同情心。它讓我對自己和他人都不那麼真實。它曾經提供的任何精神成長都被丟在了路邊,因為它蛻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公關機器,利用一群疲憊不堪的狂熱分子作為免費勞動力,為一個狗屁事業服務。它現在的目標與冥想、靈性或改善健康毫無關係。它只是一個政治機器–李洪志斂財斂勢的項目,然後為他接下來想到的任何怪異目標而奮鬥。
我終於擺脫了那個可悲的小人。我和李已經完了。我從未如此快樂過。
*本文中的所有名字我都改了。
發給我本赫爾利鏈接的人,與我郵件交談如下
不知道你看没看过下面这个西人的心路历程,他已经不修了。
https://ben-d-hurley.medium.com/-10677166298b
你批评法轮功的主流实践,就是批评师父。可是弟子怎么可以批评师父呢?我有时想,难道你是那个交出非标准答案,但却是正确答案的弟子?还是所谓的乱法者?我赞同你,那我也是乱法者。我的内心世界相当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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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簡單的問題:我說的那些,裏面哪些不是事實;本赫爾利的文章中,哪些不是事實?如果我的節目中或是本赫爾利的文章中,有虛假內容,我們應該爲此負責,如果我們說了實話,而實話構成了批評,這個批評就是站得住腳的。
因此你會看到,別人向你提及我的時候,說我是「邪悟者」,你也在考慮我是否是「亂法者」,即,談的是我的身份,而不是我說了什麼。因此又有兩個問題:1. 是否因爲難以面對我說了什麼,纔集中注意力於我的身份,因爲那是別人或者你可以自己說了算的;2. 在判決我爲「邪悟者」或「亂法者」之後,我說的事實是否就不再是事實了?
另外,本赫爾利文章中師父呵斥神韻演員的情況,與我瞭解的情況可以互相印證。
師父呵斥神韻演員 —— 我看來看去,目前看到的,師父師母有可能違反美國法律的行徑,就是“呵斥”。請問“呵斥”在美國會犯罪是嗎?這我不了解。
如果有其他更為嚴重的“罪名”,可以提供證據。
孩子的父母送孩子上山,如果是未成年的話,我不知是否父母會跟山上的誰簽署委託撫養法律文件。如果簽署了的話,那山上的誰對那些孩子來說,就相當於是教養自己的孩子。教養自己孩子需要遵循哪些法律,這會有灰色地帶。但就算是教養方式不當,超過了當地法律所接受的範疇,據我所知法庭會做的,是剝奪撫養人的撫養權。也就是說把孩子從目前的撫養人那裡帶走。所以有關神韻演員的事情,如果是未成年人,負責人還得是父母。如果是成年人,負責人得是自己。師父也好,神韻團管理方也好,他們需要負什麼樣的責任,我感覺更多會是在道義上,而非是在法律層面上。根據李雲翔之前想簽署的合同條款中,連月球都考慮到了,說明他們在法務上面是考慮周全的。所以我不認為在法律層面上的爭執具有意義。我認為還是從呼籲人對此做更多自我反省,意義會更大些。
那麼就這篇文章來說,作者所描述的,當然是他自己的真實歷程,包含了作者對信仰幻想破滅後所產生的悲痛及鄙夷之情。但是這個過程也表達了一點,也就是他是進出自由的,作者並未遭受任何被物理性強制的待遇,他所有的能夠或是不能夠,都來自於他自己的心態,儘管這的確是被所謂師父經文或是周圍同修影響所致。包括作者文中提到的逝世的人,也並未遭遇被物理性強制不允許其去醫院就醫的對待。說白了,就是一些人嚇唬了一些人,而被嚇唬的人之前接受了那些嚇唬,但現在他不再接受那些被嚇唬。如果我的閱讀理解沒出問題的話,我認為這種情況不會引發當地政府在法律層面上的介入。也就說,當地政府是不會管的,如果要管的話,那也就是跟中共政府的做法一樣,就是強制這些人不要聽那些嚇唬。那政府會怎麼做呢?